他会骨雕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正是因为知道的人不多,到时候才好在宫中一鸣惊人,便是纪烨宁也比不过他去,也必不会给母后和外祖家丢人。
他会做好一个德才兼备的太子。
至于母后担忧的通州之事,不过是小事一桩,李氏不满分赃不均他完全可以用东宫太子的身份碾压,平人百姓闹事抓进县衙关上十天半个月总会老实下去,俗话说快刀斩乱麻,这不就是母后从前教导他的。
可母后素日总是担忧得太多,担忧他学不会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担忧他在宫中行差踏错,担忧有损太子德行的美名,这般犹犹豫豫又如何得到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争取。
纪烨晁浅笑:“母后,大皇子之事本就与我无关,眼下通州李氏也安分下来,不会有人威胁到东宫和外祖家。”
殿中无人说话,一时间落针可闻,纪烨晁面上那抹笑也再不见,只听得沈文瑶的话:“你知道长安侯是怎么死的吗?”
“母后”纪烨晁心头猛然一跳。
“怎么好端端提起这陈年旧事。”当年之事同样是他不愿提及的。
雪仪叹息一声:“太子殿下,当年便是因为猜忌。”
“与我何干?”
雪仪见沈文瑶沉默不言,这才娓娓道来:“圣上最忌讳有人惦记那个位置,而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如今在做什么?”
纪烨晁后背发凉。
沈文瑶自然知道她这个皇后当年也不过是因为世家联姻。
男欢女爱不过是皮肉贴近。
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这个儿子,可这个儿子做事甚至还不如一个武安质子纪晏霄。
能让华贵妃忌惮又让纪烨宁想要拉拢的人,自是有真才实学。
而今修筑河堤之事全权交到了他手上。
她出面想要替纪烨晁拉拢人,却是无功而返。
如今的吏部侍郎纪晏霄早在七日前晋升为吏部尚书,几欲成了圣上的心腹。
沈文瑶又气又急,偏偏没有任何办法。
她气纪晏霄的不识好歹,她急纪晏霄去幽州之时路过了通州还停留了好几日,这样的消息她的兄长和晁儿却觉得无关紧要并未告知于她。
事情常常分不清轻重缓急,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