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纪烨晁越来越虚弱,血水和咸湿一起融化进御湖中。
只是太可惜了。
她平静的眼眸没有任何变化,也看不到任何恻隐之情。她就是要将纪氏的人踩进泥泞里,永不得翻身。
在纪烨晁最后一口气即将落下的时候,姜藏月攥住了他的衣襟往御湖另一侧而去。
风将画舫的窗吹得猛烈作响,各种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暗刑司的镇压下,画舫平稳朝岸边驶去。
今年的寿宴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好些大臣女眷都没回过神来。
二皇子那边不需要庭芜,庭芜就回来了,嘴里还在嘀咕:“先前姜姑娘去太医那边拿药,这都好一会儿了还没回来,人太多了也挤不过去”
“没找到?”纪晏霄开口。
他现在是装着重伤的模样,自然不好大张旗鼓,连胳膊都被纱布吊起来了,用太医的话来说是骨折了,要休养好些时日。
且御湖这边出了这么多事情,纪鸿羽又被惊吓了一番,寿宴自然是结束了。
“没找到,先前我还看见姜姑娘的,不知怎么的一眨眼就瞧不见人了。”庭芜努了努嘴:“诺!先前就在太医那块儿的地方,但是以姜姑娘的本事,应当是不会出事的。”
“不过我也没看见太子。”庭芜又补充了一句。
兴许太子是去处理什么事情去了,也没听见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消息。
纪晏霄的目光越过庭芜,看见有一个宫婢小心翼翼走了过来,是安乐殿的人。
这宫婢裙角都湿透了,还破着几个小口子,鞋上还有淤泥,人瑟瑟发抖,全靠一口气支撑着,狼狈不堪。
纪晏霄忽而开口:“姜尚宫呢?”
宫婢浑身颤抖,随即‘噗通’一声跪下,嘴唇颤抖,连连磕头。
“姜尚宫坠入御湖中了!”宫婢哭得上不来气,擦着眼泪又道:“奴婢先前被太子殿下威胁不敢说,可姜尚宫素日里待奴婢们极好,奴婢心里有愧!”
纪晏霄猛然回首,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