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满初目光阴冷看向所谓的太子。
而后,纪烨晁扶着额头:“姜尚宫,本殿有些头疼,这会儿难受得紧。”
“有事晚些再说。”
他又虚情假意劝慰道:“本殿相信,纪尚书的人,心都是好的,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对本殿下手,想来落水是本殿自己晃神没站稳,怪不得旁人。”
知儿莫若母,沈文瑶见他的模样自然知道其中真相与他所言有出入。
但东宫太子身上不能有污点。
纪烨晁见这么多人都在这儿,随即咳了两声:“这里风大,姜尚宫也不是故意的,母后就不要计较了,回宫吧。”
这话一出,大家都看向那衣衫湿透的少女。
阴暗的天,水洼一处又一处,少女面容苍白,衣袂在寒风中微微扬起,裙摆也是一片水渍,也不知道浑身湿透在寒风中站了多久。
纪烨晁是什么样的人,所有人心知肚明,不过是没人敢抖出来罢了,如今瞧他这模样可不是存心要给别人难堪。
纪烨晁开口对姜藏月道:“姜尚宫,本殿不会怪你的。”
这话一语双关。
大家在二人之间看来看去。
但大多数人还是倾向于这位姜尚宫,谁敢在宫中谋害太子,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这女子总归没这么大的胆子。
“谁知道安乐殿的人藏了什么心思,审一审什么都水落石出了。”沈子濯这个时候还不忘落井下石。
这盆污水泼到安乐殿头上正好,也好铲除一个心腹大患,断然不能如纪烨晁所说的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正好纪晏霄也还没到这个地方。
纪烨晁摇了摇头:“沈大人此言差矣,不过一桩小事。”
姜月喂他服下的药到现在也没发作,想来是假的?
他一想起溺水那种濒死感,就恨不得将眼前人剥皮抽筋,他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罪。
纪烨晁垂下的眼神更阴冷了。
安乐殿的人除一个是一个!
他又接连咳嗽几声,看向沈文瑶的方向,这才说道:“母后,不要因为儿臣这点小事再去惊扰父皇,今日父皇受惊,还是早些回宫的好,至于安乐殿的姜尚宫”
他轻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