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那眼神分明是看心上人的神情,你若一头扎下去,岂非让他有了脚踏两条船的美事?”她十分嫌弃:“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男人多的是。”
满初就算隔着距离都听得见这话,毕竟习武之人的耳力就是比常人好,她脸皮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再说了。”江惜霜神情越发不屑:“男人不与人共用,这般不洁身自好也是碰不得的。”
“指不定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毛病。”
姜藏月沉默。
“吱呀。”小院的门再度被打开,婢子连忙迎上去行礼:“见过指挥使。”
姜藏月抬眼。
一把油纸黑伞撑在雨间,青年眉眼出现在伞下。
来人一身织金飞鱼服,高马尾束在脑后,极其俊朗的眉眼偏生带了纨绔不化的野性,随着他走近就连腰侧的佩刀都带着锋锐的模样。
小院的婢子偷偷瞧了两眼又连忙低下头去。
江惜霜撞了撞姜藏月胳膊:“顾指挥使来了,安妹妹不与他叙叙旧?”
姜藏月手中茶盏刚放下,正想说些什么,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这汴京别院可真是热闹。”
“安二小姐,殿下也来了!”
庭芜的声音打断了顾崇之想要说的话,众人也都回头看过去。
帘子被掀开。
细雨蒙蒙的光影照在院门处,映出一道雪色身影,山水墨染的油纸伞下是雪衣乌发的青年,温柔眉眼带着笑意,如松如竹,清隽动人。
若一人为凶犬,则另一人为曦月。
江惜霜忽而觉得之前那些话不太能说出口了,这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能脚踏两条船啊?莫不是误会?
顾崇之手中册子翻得哗啦作响,说:“纪大人不应该在承清殿为圣上分忧,怎么来了汴京别院?”
“瞧顾指挥使说的。”庭芜挑了挑眉,看向顾崇之:“前两日锦衣卫递折子到殿下这里为暗刑司要账,殿下自然要来算算这账是真是假,难不成要账的时候锦衣卫将人当菩萨供着,要着了就把人当龟孙子了?”
庭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