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和顾指挥使为同僚,这话不好说,就只有我说出口了。”
姜藏月蹙眉,顾崇之同样。
什么时候暗刑司也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江惜霜开口:“当着有此事?”
“还能有假?”
庭芜清了清嗓子:“当然嘛,指挥使日理万机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放在眼皮子底下。安二小姐和顾指挥使听江小姐说是好友,那可千万别瞧错了人。”
他当然知道顾崇之和姜藏月是什么样的关系,如今过过嘴瘾也不错。
纪宴霄见她听着庭芜这些话,唇角勾起优雅弧度,不疾不徐道:“妹妹清楚兄长是什么样的人,可又清楚旁人?”
江惜霜狐疑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
姜藏月搁下茶盏:“自是清楚兄长为人。”
“嗯。”他应声。
“嘿嘿。”
庭芜双手环胸:“这始终是一家人,自然与外人不一样。”
“顾指挥使,你什么时候走?”
他眼神又扫向顾崇之,挑了挑眉。
当然,顾崇之是懒得搭理他。
既是说来探望废太子的情况,自然表面功夫要做到位,众人便前往院中最大的屋子。
屋子里有种难闻的气息,即便婢子打扫的勤便,可常卧床之人背后又生了褥疮流脓,气息就更浓烈了些。
“还真是一朝富贵一朝衰败。”路安和也忍不住感叹:“是宠是弃也就是圣上一句话。”
指挥使是不爱理会这些弯弯绕绕,可实际暗刑司与圣上手中凶犬没什么差别,抄家斩杀无非也是一把刀。
见路安和说了这样的话,满初也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这样的结果,姐姐乐见其成,她也是。
顾崇之吩咐手下人替废太子翻了个身,又将褥疮处理了这才让人退下。
从前废太子身着绫罗绸缎,如今身上不过是粗布麻衣。
衣襟处还有控制不住流出的口水。
确实脏污至极。
看完了人,庭芜将锦衣卫的账本递给顾崇之。
顾崇之眼见少女要步入雨中,满初在一旁为她撑伞,他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