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是合作,索取些什么不是理所应当?”满初反问:“否则师傅当初就不该伸手拉他一把。”
“这都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总不能殿下视若无睹?”
姜藏月指尖蜷了蜷。
“满初姑娘所言甚是,姜姑娘实在见外。”
片刻后,得了她允许,奴婢们入屋掌灯,奉上点心及书卷,这才悄无声息退下去,青年踏进屋内。
姜藏月抬眼:“纪殿下怎么过来了?”
纪宴霄照样为她沏茶,这才含笑:“沈傅虽然禁足挨打,但依旧没倒下。”
姜藏月顿了片刻。
是了,沈傅还有筹码,在他巧舌如簧之下,安乐殿还是有最大的嫌疑,安永丰之死栽赃给沈傅不过是个缓兵之计。
眼见着有正事要谈,满初悄无声息退出屋外。
“你可以栽赃给我。”纪宴霄瞧着少女清冷眉眼。
“你想去承清殿,那里有你安插的棋子高显,若是能要你的命,沈傅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趁机再诉苦。只有将他彻底放在纪鸿羽面前,才能将其置于死地。纪鸿羽忌惮沈傅也忌惮我,必然会在中间找一个制衡之人。”
“他见我重视你,又见沈傅被一个女子挑起矛盾,反而会挑唆重用你,又不会担忧女子玩弄权势。”
茶水热气氤氲遮掩少女神情。
他说:“我猜你早有对策。”
姜藏月没说话。
这的确是个很明智的选择。
“若是栽赃给殿下,只怕殿下没什么好下场。”姜藏月说:“纪鸿羽是个利欲熏心又贪生怕死之人,他受不得有人觊觎他的皇位,却也受不得底下人糊弄,所有人都该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机不可失。”纪宴霄端着茶盏轻叹:“沈府已经有人去承清殿为沈傅求情。”
姜藏月与他四目相对。
纪宴霄侧眸:“还有一件事,你要去承清殿,萧大小姐的尸骨也被选好了日子。”
“什么时候?”
“三日后。”纪宴霄继续开口:“你想杀沈氏可也要顾念自己。”
姜藏月嗓音很淡:“自然,生死悬于一线,当事事谨慎。”
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