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藏月行礼,道:“奴婢姜月,见过太后娘娘。”又跪下叩首。
“圣上提拔奴婢是奴婢的荣幸。”她道:“不过是负责圣上寻常事物。”
太后风风雨雨几十年,看人最是透彻,她不能露出马脚,至少此刻不能。
太后没笑,只是半晌才开口:“皇帝信任的人哀家也不会说什么。在承清宫当差,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人能接触,什么人不能接触。”她又看向高显:“皇帝的药可用好了?”
高显连忙回复:“老奴督促着圣上定按时用药。”
“皇帝这些日子感染风寒,你且多上心一些。”太后言简意赅,这话是冲着姜藏月:“莫要犯糊涂。”
姜藏月正应声,底下小太监来回禀:“启禀太后娘娘,纪尚书到了。”
太后摆摆手:“去吧。”
姜藏月行礼,左侧宫道上,二人徐徐而来。
礼部尚书正与他说着什么,几句话功夫便离开了。
姜藏月抬眸,来人落入视线,雪衣乌发,面如莹玉,腰间一块流云玉佩随着行走晃动,好一个温润俊秀的贵公子。
“见过纪尚书。”姜藏月行礼。
少女安静得过分,似青玉案头,蒙着经年尘雾的古画。
高显此刻陪笑上前:“纪尚书,老奴正等着您呢。”
纪宴霄颔首。
太后还没离去,见着纪宴霄便缓和了神色开口:“纪尚书,朝堂之上你且辅佐二皇子处理,切勿让圣上病中劳心费神。”
圣上病重,时局动荡,眼下也的确到了危急时刻。
“二皇子处理事情可还顺手?”太后再度开口问询。
“微臣定不会让二殿下出差错。”纪宴霄含笑应答:“不过圣上风寒会传染,为着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微臣会将圣上每日消息带到太后娘娘宫中,也就不必多走一趟。”
太后点头。
现下宫内宫外人心惶惶,皇帝的承清宫确实不太适合太多人来往,连每日洒扫的宫娥都死了两个,哪里是寻常的风寒。
太医院个个提着脑袋做事,不敢下重了药,是以只能保守治疗。
那天师说眼前女子是皇帝的贵人,兴许她伺候着能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