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连绵万里的高山如同波涛的海浪,起起伏伏,望不到边。
此地灵气充裕,但对于不能吸收灵气的田云溪来说,完全是个鸡肋。
“这场战争同我回现实是否有关联?”
一间封闭性很好的厢房里,田云溪忍住瞬移的眩晕,问了这个问题。
它这次附身在一名其貌不扬的修士里,闻之,他吊梢眼扬起了惊讶,没想到田云溪见它的第一面竟然率先问这个。
——倒是有趣。
它瞄着素衣的田云溪,道:“如若是呢?”
它惊奇地反问。
田云溪不假思索:“那我不回去了。”
她神色很坚定,挺直腰身,“可以停止战乱了吗?”
“哦,你可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失去后,你再想回去,可没那么容易了。”
它漫不经心地倒着灵茶水,放在桌上推向她,示意她用茶。
田云溪心思不在此,垂眸扫了眼清透的玉杯,随之抬起眼投向它:“我很肯定。”
它那张貌似无盐的面庞露了丝笑,“不惧怕沈梧的掌控了?”
“怕。”田云溪肯定道,她最恨别人企图操纵她的人生,沈梧多次犯了这个错误,她是一刻都不想再与他相处了。
可……田云溪摇摆的心神一下子坚定了下来:“但需用别人安宁的生活和性命换取的机会,这是不对的。”
假若她自知不对,还心安理得享受这个机会,她与沈梧有何区别?
它闻言笑了起来,“不错,挺有善心的。”
虽笑,眼仁里全是对人命的淡漠,他坦率直言:“可惜,本道并不想让战争停息。”
“你骗我!”田云溪惊愕。
难道从一开始她就入了它的道。
它说的全是假的?
那她近些日子受的罪,白受了?
一想到此,田云溪不免心生愤怒,死死地瞪向它,拳头紧握,仿佛只要它点头,她就跟它拼命。
它见田云溪气鼓鼓的脸蛋,涨红了皮肤,就像病去抽丝,一息回春,人都精神了许多。
它不由惊叹。
她说放弃倒是轻易,一说到它骗了她,反而像踩到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