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鹏举瞧见他,刚刚还一脸愁眉的神色,却是突然舒展了开来。
“看来你的那位朋友,当真是位不世出的奇才怪杰啊。”
岳老爹仍是一脸的担忧。
“这样的事,亦不是今朝才有,她有这番先见之明,可见这帝王之术从前到今,倒是并未有什么大变化。”
“只是,此事若真按她所想而行,一旦事发,我怕……”
岳大将军却是轻声笑道。
“清扬兄,事已至此,倒也不必如此担忧挂怀。”
他理了理书案上的种种,倒是多了几分气定神闲。
“朝堂之上,我自问不是个长袖善舞之人,圣心难测,我亦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初心。”
“此次北伐,关乎千万黎民百姓和大宋国运,做得成,便是为后世打下了一番基业,圣上若因此对我有所忌惮,我岳鹏举的这颗项上人头,大可在战后,由张相他们奉上便是。”
“至于军中。”
岳大将军坐在书案前,正色说道。
“清扬兄大可安心布局,只要我在这里一日,军中便绝不可能任由他们荼毒!”
看着桌上的军务书信,他的眼中露出了一军之将的凶悍之色。
与此同时,位于临安腹地的郡王府内,装扮成怪人的江伊佳却正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书信。
院外,一人正疾步赶来,隔着老远,江伊佳便已听见了那人腰间羊脂白发出的轻音。
能让殿下如此匆忙而来,想必是出了大事。
果然,郡王殿下刚进门,便将屋门紧闭。
“老师,您真乃神人啊,这才不出一月,那金人便又故技重施,妄图用议和一事拖住大军!”
“可谁能料到,宫中正和那金国使臣聊得欢畅,金军竟在此时突围了封丘!”
怪人歪斜的嘴角扯出了一丝怪音。
“封丘陈桥,乃是太祖起家之地,军中原以为他们只是路过,倒也并未在意,可谁知,这伙人竟是如此大胆,居然跑到那班荆馆内大兴杀戮,还扬言‘半路杀出的莽夫都可身承天命’等言行,直逼得当地的军民百姓是怒不可遏!”
那怪人转了转眼珠,示意殿下继续。
“之后,此事被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