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了歪嘴角,故意在此时顿了一顿。
余已到底是聪明人,不用多说,自然也听出了全貌来。
只是他如今的身份,不过郡王府的一个小小花匠,即便他有些消息的来源,但单凭如此,还要暗中搅和朝堂中事,属实是有些难为人了。
不过,也因着这层身份,要想在殿下面前露上脸,若不出些奇招,又怎能得青睐?
他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半分的在意。
走出屋门,那怪人身后的屏风处,王强倒跟个没事人似的走了出来。
“这么大的事,由着他去做,你就不怕他转头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转头告诉给别人?”
怪人轻笑道。
“说了,又能如何?”
“你当他真不知自己出了汪府,为何处处受制?”
王强紧了紧眉,眼神里,顿起了些许的杀意。
“他若是敢在外胡乱行事,哼!”
怪人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这才放下了茶盏。
“担心他,倒不如想想要如何应对宫中的那位,看如今这般的形势,恐怕他暗中又同北边有了联系,若军中这回能决一死战,一战得胜,倒也没那么多的事端了。”
“奈何这样的持久之战,哪有即刻便能拿下的,给了宫中那位时机,便是自寻了条死路。”
‘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声,眼中的惋惜之色重浮。
“这样至真至性的人物,世上当真是不多见了。”
“就真的别无他法了?”
“他法?当然有,杀了他,倒是能一劳永逸。”
王强黑了脸,忍不住骂道。
“什么馊主意!还有,你在殿下面前,多少也收敛着些,殿下这样忠厚孝义之人,你在他面前说那些,也不怕殿下厌弃于你!”
“哈哈哈哈……”
‘他’笑得肆意,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殿下若是不信,刚才就该直接将我打出府去。”
少年郡王,见过宫中的风雨,又沾染过边城血色,这样的人物,还能不知自己父皇的秉性,只知愚孝仁义?
江伊佳舔了舔牙,忍不住掰了掰了面上的面具,这才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