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就算明知这杨瑞鸣死得蹊跷,杨少为却仍是咬紧了牙关,对外,只说两位少爷是突发的怪病而死,死活不让衙门里的人进府查案。
明知府中有人作恶,他却仍在百般阻挠,要不是这其中的干系巨大,试问谁家接连死了儿子,还能这样推三阻四的不让官府衙门插手的。
“府中的人,上上下下我也翻查了个遍,并无什么大不同。”
“也不知那暗藏在府中的‘恶鬼’,要何时才肯收手。”
崔直抬了抬眼皮,这才将挂在心头的事,同杨闲讲了。
“抓鬼?!”
面对杨闲的惊呼,崔直只是点了点头。
杨闲的担忧之色,自是更甚了些,要在平常,他定然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崔直举起了手中的酒盏,言语之中多少带了些笃定。
“我们的人这几日一直不曾闲着,跑遍了城中大小的勾栏,却并未寻到那女人的踪影。”
他顿了顿,看着对面的杨闲,一脸平静的说道。
“自杨瑞平出事后,她便在城中销声匿迹,这样一个放心不下孩子的人,怎会在孩子死后,既不急着上门讨个公道,也不来官府衙门要个说法?”
“要么,她遇上了棘手的事,没法来此寻人,要么……”
崔直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杨闲,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一早便已深藏在杨府之中,伺机而动,想用自己的手段,为杨瑞平讨个公道。”
“扑通!”
酒盏落地,杨闲抖了抖嘴唇,眼神里,却并未有什么慌张的神色。
一个女人,要在杨府这样的深宅大院里头生存,还要躲过府中这么多人的眼睛,伺机下手,可想她的心机与手段。
这几日的搜罗,崔直已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只是彼时,他还不能断定那女人会如此大胆,一早便藏身在杨府之内。
但随着这几日杨府内的噩耗频传,他多少也已经回过了味来。
这样接二连三的巧合,都出自杨府一家,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这其中存有猫腻了。
“可,这事若是让老爷知晓……”
杨闲也有他自己的顾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