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人看管着,我一个人实在不好近身,本想着通报了官府,直接将人拿住,谁料那杨少为竟又转道,带着人去了那玉峰观中,寻了个厉害帮手。”
“我看那观中,后院竟有带刀的护卫把守,想来其中定有来历不凡者在观内修行,这才如此小心。那杨少为此番若真寻到了帮手,我怕,即便临安府衙的人救出墨红,之后若他运作些手脚,官官相护的,那墨红……”
陈涟涟深思了片刻,问道。
“玉峰观内这么多人,便能容下一修行的香客这般胡作非为?”
胡果儿挠了挠头,却是没法回答。
这样的事,没亲眼得见,谁又能知道这背后的龌龊呢?
陈涟涟愤然道。
“既知道她在何处,便不慌什么兵啊,将的,她如今就是个良人,掳人便是不当!他们若是拿那道观当掩饰,我便更要闹出个大动静来,好叫临安城内的人都瞧见!”
胡果儿担心的问道。
“可若如此,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对墨红下黑手,那……”
陈涟涟刚刚还愤怒的一张脸,此时还是被胡果儿的一番言语给说歇了气来。
是啊,人家这样的权势,处置个脱籍的,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一旁心儿站着,前后一想,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
“姐姐,那杨少为将墨姐姐抓走,真就是只为了给个权贵献人?”
陈涟涟听闻,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疑惑来。
“想这临安城内,大小的勾栏、花舫,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之巨,那杨少为怎就偏要墨姐姐一人?”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当初墨姐姐送阿平回杨府时,已是极力隐瞒身世,只为给阿平求个好将来。那她从前的那些事,若不是见了熟人,便是有心之人相告啊。”
胡果儿一拍脑门,朗声说道。
“我说他杨少为为何舍了这家业,也要带人投奔那权贵,若真如心儿所言,恐怕其中还有天大的蹊跷咧。”
陈涟涟站起了身来,狐疑道。
“墨红姐从前在江州,是早早成名的绝色,之后她脱身贱籍,我同众多姐妹也不过刚有些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