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霖崩溃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
他张着嘴，双唇无意识的颤抖，像被内容冲击太大站立不稳似的，将两手撑在门边上，而后缓缓下滑，最后坐在了地上，满脸都是生无可恋。
“你到底在说什么？”张泽霖想哭了，“大佬，你去混沌这一个周，我这七天巨忙，甚至都没有休息过。国外异能复苏这件事的工作量就已经很大了，你从混沌带回来的又是什么消息啊？”
“什么直播？什么游戏？什么决赛？”
“神经病啊！”他崩溃道，“有什么好直播的？这不就是一群牛马的打工日常吗？还我妈生假期！”
钟繇，东方末：“……”
“我知道你受不了，但是你先别受不了。”钟繇又无奈又想笑，“张处，这事儿挺严肃的，而且一共也没剩几天了，我觉得比国外异能复苏这件事要严峻。”
张泽霖抹了把脸，走进办公室拿起被遗忘在桌子上的文件，“好吧，那你也来开会吧。东方末，你来不来？”
东方末：“那我也去吧，先去听个第一手消息，要不然还得等文件通知。”
“行。”张泽霖心累地带着他们两个一块儿去了会议室。
而听完钟繇的陈述，偌大的会议室内久久无言，寂静的落针可闻。
黑曜的心脏怦怦跳动着。
他不怕这些人在决赛场里争夺蛊王，毕竟利益至上，游戏胜利的条件有可能直接实现一个低维人类的阶层跨越，这样的游戏奖励确实很吸引人。
他只是怕……怕三千年前的场景重现。
怕实力强大的母亲，因为这个游戏，再度成为众矢之的，成为所有人首要解决的对象。
他安静的等待着，睫毛低垂，像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三千年，很多东西都变了，但人就是一种贪心的生物，人性，经得起这样的考验吗？
“我干他大爷的！”有人爆了粗口，“要不要脸？他们高维世界没有肖像权和隐私权吗？”
“神经病啊，谁要去高维？脑子进水了还是高烧烧傻了？”
张泽霖叹息着举起了手，“我承认啊，我必须得承认一件事，这奖励是挺让人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