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明白父亲向来对夺嫡之事避之不及,深恐卷入其中惹祸上身,只是咱家已然被那江景辰抓住了把柄,如果他存心要牵连我们,恐怕我们很难全身而退。”
稍稍停歇了一会,邬鑫月继续说道:“再者说,假如最终纯王在这场角逐中胜出,那么待到尘埃落定之时,回想当初父亲拒绝施以援手,咱们家如何能够讨得了好?”
自古以来,新皇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拔有功之臣,以及降贬有过之臣。
何为功?
何为过?
拥者有功,不拥者有过。
每朝每代都会有夺嫡之争,只不过邬骞万万没想到,这场大火会烧到北庭来。
“你认为江景辰的话,可信吗?”
“女儿认为,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邬鑫月回想当初入京时的所见所闻,继续说道:“他首先是圣上的人,而后才是纯王的人,京城那边的局势可能有变,但应该还不至于走到兵变这一步。”
北庭比不了安西,邬骞也比不了赵璞程,虽同为都护,实力却相差悬殊。
不仅仅是兵力方面,还有朝堂上的人脉关系。
邬骞无奈长叹道:“京城局势如何,为父并不清楚,也无渠道得知如此大事,当初让你进京,本是想结几份善缘,不曾想却惹来江景辰这么个煞星……”
不等听完,邬鑫月当即打断道:“父亲,已然发生之事多说无益,关键是眼下的选择。”
邬骞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询问道:“听你的意思,是希望为父支持纯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