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根基太深了,代汉仍非易事,秦王自凉州崛起以来,从未有逾矩之举,仓促之间,恐怕惹得天下人非议。现在天子位空悬,恐怕我们连天子失德这样的话语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董旻说道:“不如先天子失德。”
听到杨彪的话语,董旻有些急不可耐了。
“慎言!”杨彪还没有说话,李儒和杨阜就阻止了董旻继续说下去。
“秦王的威望虽高,恐怕他也没有办法以汤武革命的方法来革除汉命。”杨彪说到这里的时候彻底停了下来。
在场的人没有人做声,他们想要让秦王进步是一回事情,但是这样赤裸裸的谈论篡位,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他们之前的讨论用的词语都非常的隐晦,而杨彪第一次将这件事情说的如此的“光明正大”。
看到面面相觑的众人,杨彪却突然间笑了。
他笑的如此大声,以至于整个屋子之间都充斥着他“哈哈哈哈”的声音。
众人还是没有人说话,甚至连问一句“文先您为何发笑”的人都没有。
杨彪看到没有人追问,笑的更为的顺畅了。
“哈哈哈。”屋子中又有人笑了起来,众人一看,原来这个人是张白骑。
张白骑大笑着说道:“我过去认为凉州人都像秦王那样,是英雄豪杰,现在一看不过如此。你们既然决定做了,又何必遮遮掩掩,你们的行为真的让人发笑,你们和捂着自己的耳朵盗范氏之钟的人有什么区别?”
杨阜听完张白骑的话语,对杨彪和张白骑行了一个礼说道:“受教了。”
杨彪又继续说道:“过去我曾经听秦王在洛阳与士族同乐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人的爱好有两个,一个是让良家妇女从姬,另外就是让姬者从良’。过去的时候我觉得这只是秦王在烟花之地和那些士族同乐时候讲的一个笑话,现在看来,秦王的话语嘲笑的是我们。”
“我们都要行代汉这样的不轨之事了,天下间的聪明人都看出了。而在座的都是秦王的心腹,我们一边行大事,一边却遮遮掩掩,这和劝姬者从良有什么区别。”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可以瞒住所有人一阵子,也可以瞒住一个人一辈子,但是却无法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