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虽然是军纪如山,但以往也有因为天气原因等将粮草押运延误些时日的,来可这种情况,只要主事的人提前报备,也不至于要下狱斩首。
而当年她的父亲安比槐,作为松阳县呈,也只是负责往来登记事务的小官,一不经手钱粮调度,二不涉及人手安排,只因粮草运送耽误了几日便被牵连下狱。
可见这事,或许并非只是为了严惩军纪这么简单。
而今次,虽是换了主事,可诸事皆有关联,想来确是有意为之无疑了。
念及此处,安陵容不觉轻声道,“或许,是有人得人授意,故意要将这些罪责推到副官的身上。”
敬妃将手上的帕子捏的死死的,恨恨说道,“这事自然是有人授意了,我的弟弟我是知道的,隐忍多年,实在是心中存了重振冯家的志向。
绝不会因为这些事而丢了前程。”
说着,又有些哽咽,“只可惜我这个做姐姐的实在没什么本事,只能让弟弟蒙冤受辱。”
安陵容听罢,轻轻叹息,“敬妃姐姐不要这么说,咱们还是能一起想想办法的。”
听了敬妃所说的许多,安陵容心下大约已经捋顺了七八分。刚刚的犹疑也淡了几分,此刻的语气也自然更为柔软了些。
敬妃眸中闪过一丝希冀,复温声道,“安妹妹,我知道今日忽然与你说这些,似乎是交浅言深,只是你我都在后宫之中,也是知道的,平日为求自保,你我自是都要带着一张面具过活。
若不是出了这些事,或许我还是会如从前一样闷声不响的过完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和安妹妹你说这样的话。
如今我也是终于想明白了,只要华妃还在,咱们便难过上安生日子。”
安陵容眉间微抬,瞧着敬妃的眼中不觉夹杂了些探寻之色。
敬妃却仿若不觉,继续说道,“从前在王府那会,华妃便专宠惯了,入宫封妃之后,亦是许没遇到过能跟她分宠的人。
可自打安妹妹你们这些新秀女入宫,一切便开始变了。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