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话,安陵容也只能在肚子里腹诽一番便罢了。
此刻既然得了皇后“站着答话”的恩许,安陵容自是面上攒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再加上刚刚落了两行泪,如今这模样看着更是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安陵容知道刚刚这番委屈巴巴做小伏低的态度已经奏效,于是更是再接再厉,蹙眉道,“臣妾和婉姐姐入宫时间不长,不如齐妃姐姐年长,许多事总是想得不够周到的,
也多亏是齐妃姐姐撞见了,若是旁人撞见了,可未必是这样好心教诲,只怕还要生出别的事端。
确如齐妃姐姐所说,皇后娘娘此次还是要好生责罚臣妾的,若非责罚臣妾以儆效尤,不足以提点宫中姐妹谨言慎行,恪守宫规,臣妾甘愿静守碎玉轩,宁思己过。
婉姐姐说愿抄写《华严经》七卷,臣妾愿再抄写《法华经》七卷、《药师经》七卷,《楞严经》七卷,以祈福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及各宫姐妹安康,臣妾请求皇后娘娘准许臣妾,静受碎玉轩,直至抄完,放能离宫。”
安陵容凄凄说完,坐在侧首的齐妃眼角已现喜色。
皇后听闻却是面色微变,“安贵人,你和莞贵人毕竟年纪还小,经历的风雨自然也是不多,偶遇挫折,不必如此难过,更是不必如此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