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婚姻一事,并非能由一人意愿决定。
往小了说,是子女的安稳人生,往大了说那便是家族的兴衰荣辱。
安比槐再不济,也算入了仕途,将来若再有升迁,那便是又是新的指望了。
因着你额娘也知道自己的清醒,家里的大事小情,包括你入宫这样的大事,也都肯交给你这位姨娘去操持。
而你这位姨娘,虽有了自己的孩子,待你却是极好的,知你要入宫擢选,竟也不惜将幼子放在家中,只身陪你进京。”
安陵容听着,面上虽不动声色,心却是一阵阵紧绷。
太后这是将她家中的情形摸得清清楚楚。
而且,太后今日明显着是话中有话。
安陵容小心翼翼,感受道,“太后明鉴,袁姨娘与臣妾额娘感情确是深厚。”
太后嘴角轻启,“感情深厚”,太后咀嚼着这四个字,唇边露出一抹意味不甚明晰的笑意。
见安陵容只颔首听着,太后絮絮又道,“今日你能来哀家这,哀家倒也不意外。
这说明你倒是个有良心的。
可这后宫不比寻常人家,良心可不是个值钱的玩意儿。”
安陵容听闻,心下豁然明朗,太后早就知道她的来意,这话实在是在敲打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