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眉心一展,心下亦是敞亮了不少,可眉间的一缕愁云却未散开。
竹息微微一笑,眼角几缕细密的纹路直延伸像发丝,眼神中却是带着些打量。
“太后一直夸赞小主是个聪明人,可小主您现在可怎么又跟这较上劲儿呢。”
说着,竹息嘴角轻翘,又道,“太后的意思小主您还没明白吗?
如今小主只一心为后宫的姐妹们想辙,却不肯将心思多放在自己身上,不肯多放在皇上身上。
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如今瞧着皇上看小主那副模样,对小主您俨然也是上心的。
只是小主您不肯应声罢了。
若是小主您将心思转一转,说不定如今求的这些事也是不难解的。”
安陵容面上一红,她倒是没想到,竹息竟会将此事说得如此直白。
这后宫里都是女人,自然是非多。
可这些女人们之所以搬弄是非,为的还不是博得皇帝的心。
而皇帝的心在哪里,后宫的风便吹向哪里。
说到底,在这宫里谁高谁低看得还不是皇帝的脸色和心意。
竹息虽未明着说,可话中的意思已是再明白不过。只要安陵容肯去讨好皇帝,或许吹些枕边风兴许便能有用。
安陵容微微颔首,算是应了竹息的劝解。
可她心中尚有一丝疑惑。左右思索了一回,还是开口问道,“听说寿康宫刚传出时疫那会子,太后便要封宫门,也不许各宫人在寿康宫这头走动。
里外守的这么严,那这时疫又是如何传出来的呢?”
竹息面上虽还带着微笑,可眼眸之中,却已是淡淡的疏离之感。
显然,这问题竹息并不打算回答。
然而安陵容虽只是贵人,到底也还是主子。因而竹息只是颔首轻声答道,“小主,时疫一事皇上已交由太医院治理,这病是如何染上又是如何治疗的,都已交由太医院的诸位太医在操持。奴婢知道的并不多。”
说着,也不待安陵容再问,便屈膝一福,微笑道,“奴婢还要伺候太后,就不再送小主了,小主您请自便吧。”
安陵容知道,这便是再问不出什么了。因而也点头笑道,“多谢竹息姑姑。”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