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手机还没掏，电话便响了。
他赶紧拿出来接听。
“喂”字才到嘴边，那头就急匆匆说道：“爸不好了！公司内外账目和阴阳合同……所有东西都被公布到网上了！”
裴家主听到第一句还想骂“你才不好了”，听到后面直接脚下一软，好在及时扶住桌子才没让自己摔倒。
他瞪了眼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刚才还准备伸手扶他的技术部经理和技术员，严声对电话那头的王晓杰说：“还要我教你做事？找人删除啊！”
“找了，可删不掉啊！”王晓杰急得都要哭了。
裴家主皱眉，“小明也删不掉？”
“是啊，爸。”王晓杰回道。
“怎么可能！”裴家主难以置信。
王晓杰说：“爸，您还记得今年一月二流世家张家的事吗？”
裴家主刚才便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不过一时半会没想起来，被这么一提醒，可算想起来了。
他蹙眉问王晓杰：“你是说搞我们的是那神秘爆料人？”
“套路很像，都是霸占热搜，删不掉也找不到人。我，”
声音戛然而止，只听“砰”地一声，接着是各种喊“王总”的，喊“快叫救护车”的嘈杂声。
裴家主连喊了好几声都被那些声音盖过去了。
他没再喊，挂了电话给小明拨过去。
“喂，董事长。”小明接得有点慢，不过隔着电话能听到他“噼里啪啦”飞速敲键盘的声音。
裴家主知道他在忙，没怪他慢，而是问道：“你们王总怎么了？”
小明淡淡道：“回董事长，王总晕过去了。”
“怎么突然就晕了？”裴家主眉头紧蹙。
王晓杰是他小女儿的丈夫，而他最疼的就是这老来女了，不然也不会让年纪轻轻的王晓杰直接担任裴氏公关公司的总经理。
所以他还是很关心王晓杰的。
“公司防火墙被破，电脑全死机了。”小明语气平淡地讲述，听上去一点也不着急，都把裴家主给整懵了。
裴家主问：“小明你反攻回去了？”
“没有，对手比我厉害。”那头又是毫无波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