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交给我的事,老身可不敢怠慢。”况嬷嬷当然是不肯现在就把单子给许昭臻。
“那就劳烦况嬷嬷走一趟了。”许昭臻说,“希望况嬷嬷理清楚了,不然到时候清点要是少了什么东西,还得继续劳烦况嬷嬷回夫人院里来取。”
“许姑娘此话何意,东西是夫人属意给你的,自然会是一样不少,你妄自揣度长辈的好意,不知该当何罪。”
况嬷嬷仿佛抓到了许昭臻话里的漏洞,立马绷紧了她的老脸,拉高了声调,做出一本正经无比的严肃表情来,仿佛许昭臻是说了怎么样的大不敬之话,下一刻就要把她拉下去处罚。
许昭臻不以为然,完全没被况嬷嬷这副样子唬到。
看况嬷嬷还要借题发挥的样子,许昭臻好奇接下来她又会唱哪一场戏。
面对许昭臻的沉默,况嬷嬷却自认为恫吓住了许昭臻。
接着况嬷嬷上下审视了许昭臻一番的说:
“凭你的品貌性格,若不是夫人大发慈悲,早就让你在外边自生自灭了。”
此话一出只得到了许昭臻在心中的冷笑。
这况嬷嬷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嘴,莫不是许昭臻重生了一回还硬是要遭她忽悠过去了。
这府内别说是什么洞天福地,说是蛇鼠一窝也不为过。
什么肮脏下流的事都稀松平常。
府外也并非水深火热的地狱,许昭臻和母亲的生活也不比这昌国公府差。
若非许昭臻的母亲一朝失踪,定不会被昌国公算计上家产,让许昭臻以外室女的身份受尽歧视和折磨。
想到此处,许昭臻就对昌国公府的一家人恨之入骨。
况嬷嬷见许昭臻没有伶牙俐齿的反驳她,顿时起了更多责难的心思。
于是况嬷嬷让领头的丫鬟把东西先往许昭臻院里搬过去,她打算就在此处教训许昭臻一番,好叫她日后都安分一些。
许昭臻看见流水一般的箱笼从韦夫人的院子里抬出来,由丫鬟小厮们送往自己的院子,这才稍微平复了几分心绪。
况嬷嬷俯视着许昭臻尽显傲慢,越看越看不顺眼,非要替韦夫人好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