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泽,你已经一夜没合眼了,先去沐浴休息一下,攸宁她只是睡着了,你别担心……”
宋母小心翼翼推门进来,低声劝导着跪坐在地上的沈睿泽。
她如今是真心把这女婿当自家儿子疼,连她都不得不感叹女儿的好命,她这女婿。真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求。自打昨日女儿生产完,女婿便将女儿抱回他们房间,亲手替女儿沐浴清洗,事事皆不假手于人。
“岳母,我无碍……”
沈睿泽压着声音,长久未进水米的嗓子,干涩得厉害。
他掩着唇低咳一声,似乎怕惊扰了榻上酣睡的人。
宋母还想再劝,沈睿泽却是抢先开口。
“让岳母和爹娘担心,是睿泽不孝,然还请岳母体谅。”
沈睿泽站起身,对着宋母恭敬作揖。
长久的跪坐让他的腿脚发麻,身体有些僵硬,然他似乎并不在意。
低沉的声音中,尽是心疼与愧疚。
“娘子此次受了大罪,睿泽心中有愧,如今守在这,也不过是想让娘子醒来,一眼便能看见我……”
沈睿泽瞥一眼榻上仍然眉目紧闭,面色苍白的人儿,声音越发坚定。然对着宋母,又是一脸愧疚。
“只是睿泽无暇抽身,还得劳烦岳父岳母帮忙照看冬至……”
说着,沈睿泽对着宋母又是一礼。
宋母忙伸手扶住他,心中愈发心疼。
“睿泽切莫如此见外,再说他一个小家伙睡了吃,吃了睡的哪里就称得上费劲。”
说到这,宋母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又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床上的女儿。
“只是……这冬至不能十二时辰不喝母乳,若是晚间攸宁还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宋母有些为难,她们这时代,女子都娇贵,但凡富贵一点的人家,主母生产后,孩子都是由乳母喂养。然她这女儿却不知怎的,竟在生产前就公然说过,她接受不了自个儿的孩子喝别人的奶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所以府上到如今都没请个乳母。好在沈家出身贫寒,几个女人都是亲自的喂养孩子,她那亲家母听到她女儿这话,不但没有怪罪,还直言委屈了她女儿。
可如今,冬至都快饿了一天一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