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十几分钟了,人有时候就是会盯着莫名其妙的东西发呆半天,思绪不知飘到哪里
一双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在苏远身上摸索着,老陈嘴里啧啧称奇:“我的乖,你真的一点伤都没受啊?放战场上你这样的怎么着也是个兵王啊!我老陈果然没看错人!”
昏暗的煤油灯在裁缝铺里摇曳,木桌两侧对坐着两个沉默的身影。
“我担心我的身份可能会暴露从明天开始,我先暂停和组织的接头吧。”白小蝶说。
她有些后悔自己因为一时心软而放走王二狗了,因为自己身份特殊,对方肯定认出他来了。
万一漕帮的人逼问起来,他为求自保,很可能把白小蝶一并供出来。
“谨慎一些是没错的。”苍鹰点了点头,“但我认为应该不会。”
“为什么?”
“你赶到的时候,那个矮汉子正拿枪指着青石的脑袋?”
“对。”
“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不干脆一枪崩了青石,带着他回去领功呢?”苍鹰问。
“这”白小蝶一愣,这个问题她的确没有细想。
背叛、牵连、愤怒,甚至包含王二狗转身离去时放的狠话。
可即便是这样,王二狗还是没有一枪崩了青石,青石也没有趁他转身时一枪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