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烟知道那是让自己走,可是这是自己的亲爹啊,那怎么可能走的了。
她摇摇头,脱下外衣把孩子背到后背,手持一把匕首站在了苏擎天身边。
“爹,苏家只有战死的云烟,没有偷生的女儿!”
苏云烟虽自小娇惯任性,却知诗书懂礼仪,正三观,耳熏目染的是一身的正气。面对恨之入骨的叛徒和,因自己而受伤的亲人,就算死也不可能后退半步。
“好!”苏擎天满面含笑,“虽然我眼瞎收了你这样的义子,但却有一个让我引以为傲的女儿,今生不虚此行!”
人生一世,有可为有可不为,生有合欢死有何惧。
文一剑,没有想到他们可以如此视死如归。
再看苏云烟,那眼中的哀怨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鄙视和愤怒。
文一剑不觉得有些胆怯,他不敢肯定刚才一剑倒底伤了苏擎天多深,而面对两个连命都不要的人,谁又有胜算呢,何况但一但他们拖到一帮的其他人,他俩就真的插翅难飞了。想着,他慢慢后退,转身拉起夭小月飞奔而去。
苏云烟一愣,“文一剑,你特么的废物!”面对一对受伤的老弱妇儿,竟然转身而逃,他不是废物又是什么!说着苏云烟起步就要追。
“烟儿!”苏擎天一把抓住了她。
苏云烟回头,再看只见苏擎天面色惨白,手抓着苏云烟的衣襟慢慢划了下去,再看地上血流成河,原来苏擎天刚才只是勉强撑着最后一口真气,以护女儿周全。
“爹!”
苏云烟哭喊着一伏到地。
一人之死满城皆丧,当卫子道赶回苏州的时候,整个苏州已经满街尽白,满天的黄纸钱徐徐飘落,一阵阵的啜泣声此起彼伏,卫子道身穿白衣从一排排前来吊唁的宾客中走过,好似又回到了6年前,那是自己长大后第一次回到苏州也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只可惜也是最后一次。同样的欺师灭祖,同样的一师之徒,同样的一个春天,可是不一样啊,苏擎天是何等的正直又是何等的仁义,是何等的中厚又是何等的宽容。这样一个大侠竟然屈死在了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手中,老天不公!
“苏大叔!”
卫子道来到了灵前跪了下去。“我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