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酒安喉结滚动两下,边给他擦着泪边交代道:“上个月在佛罗伦萨其实定制了嘶”话音突然被沈怀心甩来的枕头截断。
“不信!”
“等等,你睫毛上沾了”他佯装伸手,藏在掌心的蓝丝绒戒指盒不慎滑落床缝。
沈怀心的怒音戛然而止,狐疑地俯身去捞,后颈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禁锢着被迫扭过身去。
“燕酒安你混唔”
残存的控诉被吞进唇齿间,一枚玫瑰金镶碎钻的戒指借着纠缠的姿势,悄然圈上沈怀心还沾着泪意的无名指。
月光恰好照亮内圈刻纹——是直播间那句意大利语情诗的缩写,在皮肤上烫出蝴蝶振翅般的战栗。
枕头扬起一片羽毛中,燕酒安缓缓松开他的唇,牵起沈怀心的右手分外怜惜的吻了吻戴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是我在佛罗伦萨老作坊偷学三个月才雕出的,圈内的代码是我们初遇那晚的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的坐标。”
他笑了笑,也许看见沈怀心手腕上的那条银手链,略带歉意的诉说着他的真心:“做工可能并不是那么好,但我仍然想说我爱你。”
月光突然被云层揉成丝絮状。
燕酒安的瞳孔里浮起一圈琥珀色的光晕,淡蓝色的瞳孔中满是沈怀心自己倒影,清晰的仿佛是从心里透出的一般,
睫毛上未落的泪珠坠进这汪琥珀时,——燕酒安仿佛看见三年前初遇那日的少年,暖色的阳光下,少年甜甜一笑,追着他的身后问哥哥可不可一起合张影。
沈怀心沾着泪的睫毛随抽气声扬起,燕酒安立刻用拇指接住那颗将坠未坠的泪珠——这个动作太过娴熟,恍如重演了几百个午夜下播后,他为熟睡的恋人拭去眼尾疲惫的肌肉记忆。
“谢谢你包容我的棱角,原谅我的笨拙,纵容我那些孩子气的占有欲。”
月白色是残光爬上他发红的眼尾,化作一句压在齿间十年的哽咽:“所以沈老师,这样不完美的我,你还愿意继续喜欢吗。”颤抖的指尖沿着戒指滑进对方掌心,
燕酒安眼眸深邃,微微闪着泪光的眼睛在望向沈怀心时虔诚的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