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越蹙着眉,显然被玉贞妃口中之言给惊着了。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又被玉贞妃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玉贞妃的心情显然已经坏到了极点,一时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问起了旁的东西。
“说起来,那日让你去侯府趁机刺探,你为什么不去?”
楚承越闻言眉头比刚才皱得更紧,脸色更是一瞬间就垮了下来,但好半晌到底还是开了口。
“当时那么多人,我若现身,旁人又会怎么说?”
话到此处又蓦地顿住,楚承越显然并不是一个能很好地压制住脾气的人,不过是碍于眼前人是他的母亲,才好几次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过到现在,进门连热茶都没喝上一口,楚承越到底是有些窝火了。
“既然母亲这里没什么事情的话,儿臣就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玉贞妃再说话,一甩袖就转身走了。
而此时,不同的两处宫门口,缓缓停下了两顶软轿。沈慕芸步伐轻缓地从轿子里走出来的同时,另一边,司里鉴禀笔太监陈礼同一甩浮沉,脸上堆满恭维的笑意,对着缓缓停下的轿子示意。
“皇上口谕,让公子爷落了轿就过去,他在茗礼堂等您。”
“知道了。”
隔着软轿帘子,男人的声线清淡中透着微薄的冷意,如此简短一句,陈礼同又恭身等待了好半晌,里头却还是一点动静也无。
这下子,陈礼同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了些什么,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有点难看,但似乎又顾忌着什么,没有说出来。
“公子爷”
“发心,我会过去见他的,但不是现在。”
楚衡的一手放在软轿帘子上,却始终没有掀开朝外看了一眼,并且,语气里终于显露出了一丝不耐。
拦路的陈礼同自不敢再说什么,自去复命。楚衡听着他踉跄走远的步伐,没什么感情温度地轻笑出声。
依旧没有掀帘子,但手上的力道松懈了一瞬。宫中小道亦有穿堂风过,松了手的帘子被吹动,楚衡本是无意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