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前脚刚出了那闺阁内室的门,楚衡就已经开口,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冷意。这一次,都不用沈淮再去问什么,他只一个眼神就已经让沈淮明白,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一次,沈淮也已经顾不上震惊了,毕竟,刚才在屋里头的时候,那小姑娘的话音虽然因为高烧而有些模糊,但显然,他们两个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虽然感觉奇怪,但是看楚衡的脸色,沈淮也知道,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是以,沈淮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再说,转身顷刻间就已经没了踪影。
楚衡站在那里,好半晌都没有动,任由夜风滚过他的黑衣,向来温和的眼睛,却陡然还寒夜里露出一抹锐利来。
这些年,可以说整个沈府各房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不为过,他顶着这府里长房四老爷的身份,看似窝在家里,只是囫囵管着家里的庶务,那也不过就是一个名头。但事实上,这么多年下来,这府里的角角落落,都布了他的眼睛。
各房的动向,私底下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是上得了台面的,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他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就算今日因为淮河帆船的事情不得不暂时离开,明日府里在他离开的时候一共发生了多少事情,或者还有更多的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都会悉数摆上了他的案头。
左右任何事情,都是躲不开他的眼睛的。
可是现在,楚衡的心底,却涌着一抹,怎么都止不住的疑惑。
按照之前查到的东西看,这沈慕芸,不过就是寄养他们家,还是四房的一位表小姐罢了,从来都是关起门来在自己的宅院里过日子。没什么大事等闲根本不会出四房的门。
那么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和宫里扯上关系的呢?
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她究竟和三皇子楚承越之间有什么,居然能让她在睡梦中都恨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楚衡想不明白,不仅想不明白,甚至丝毫不知。
不管是他盯着这么久的眼睛,还是沈淮带给他的那些消息里,都丝毫没有关于这个问题的,哪怕是一星半点的信息。
在那些已知的消息里,摆在明面上的,沈慕芸和楚承越,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