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至于此,只是姑娘看着像是长久压抑内心,以至于内火虚旺,又一下子惊着。我这就开一副药,得按时吃,两三个月这么将养下去”
寒溪房的内室里,那胡子发白的大夫,原本还是语气平稳的,但渐渐地,也不知是怎么了,额角沁出了一层虚汗来。
他有些迟疑地看向床榻的方向,帘子已经放了下来,只露出了半截露在外头,先前为了方便搭脉的手腕。
只是大夫的目光刚刚落在上面,那种仿佛被什么东西盯着的芒刺在背的感觉顿时又涌了上来。
好不容易回头,那悬了好半天的冷汗终于顺着鬓角的位置落了下来。
他这才注意到,楚衡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看着内室的方向,蹙眉,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也不知究竟站了有多久。
是有些心惊的,同时也有些忍不住好奇,这小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让楚家四爷拿了拜帖去宫里请人。
要知道,这个档口,可是很难从宫里拨人的。
思绪翻转间,门口的珠帘晃动,却是听到动静刚刚得了消息的沈老夫人。
“四郎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只听丫鬟说了楚衡过来,又急匆匆地去请了大夫的事情。沈老夫人显然只以为,是楚衡受了什么伤。却不想,一抬头就先跟楚衡和大夫打了个照面。
准确地说,只看见了大夫,楚衡却已经转身走到了距离内室帘子最近的一处茶几椅上坐下,顺手拿过桌边放着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只是脸色依旧有些冷。
自己养在身边的这个儿子,性子向来都是冷的,只是在她这里阴成这个样子,沈老夫人还真是许久都未曾见过了,但见楚衡除了脸色不好,其他都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刚上前,还没开口,内室先响起的动静却瞬间吸引了沈老夫人的注意力。
“嘶。”
因着距离近,周围又安静,所以这一声,隐约像是谁呼痛的声音,也就显得格外清晰。
内室有人。
听声音,还是个女子。
沈老夫人的心刹那间就是一跳,一下子往前又走了几步,作势就要去掀帘子,思绪也不知转过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