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兴宗轻笑着，注视着那双绿眸。
“所以，你这么做为了什么？”阙圩问道。
顾兴宗不解，歪头反问：“你指什么？”
阙圩上前，将邵华润的脸紧贴住顾兴宗的脸。
顾兴宗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为什么要为另一个世界的天意卖命，你知道祂侵蚀这个世界后，会发生什么。”
顾兴宗神情漠然，轻声道：“你觉得，我有选择的权力？”
顾兴宗对着阙圩大倒苦水：
“我被你们这些至高态的意识体推着走，一步步落入你们的陷阱，我付出了多少代价？”
阙圩语气平淡：“我不明白。”
“啧！”顾兴宗啧嘴，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多嘴。
这些至高态的意识体只有对内情感，没有对外情感，什么共情、怜悯，祂们统统没有。
只有自私！
什么神爱众生，都是狗屁。
“总之，我不会帮你拯救这个世界，也不会帮祂们侵蚀这个世界，我只想为我自己做事，我也自私。”
此时，顾兴宗脑海中不断闪回另一个天意的警告声。
但是没有什么用，顾兴宗的意识不是来自祂的世界。
祂虽然可以支配顾兴宗，但也只是一部分。
“嗯，你确实没有说谎。”阙圩点头。
身为掌控生命的天意，阙圩对生物的的构造不能再明白了。
这些初级意识体在撒谎时会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所以，你要做什么？”
阙圩对顾兴宗的态度有所放缓，既然对方没有帮助天外天意的意愿，那就是潜在的盟友。
顾兴宗双目赤红，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