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他最不想让其出现的人,出现在邵华润面前。
邵榭身形消瘦,他眼神飘忽,眼皮肿胀,看起来精神状态极为不佳。
“混账!”
不等邵华润愣神过来,邵榭那宽大的巴掌就扇了过来,打在邵华润脸上。
邵华润心口一颤,愤怒、不解、担忧全部被这一巴掌拍出,他踉跄几步,被邵榭抽到地上。
汪炽风留意到邵华润眼角划过阴狠,嘴角勾起,手指半蜷,口中呢喃:
“解!”
邵华润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被埋下了一颗种子,只是瞬间它就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邵华润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脸上本就被刀剑留下的伤口,再度淤血。
“爹……”邵华润心魔如海水喷涌,使得他无法动弹,只能呆坐在地上,愣看着邵榭。
叛国谋反之罪,如若真王死了也就不说什么,可汪炽风还好好活着,那邵华润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邵榭他眼中闪过心疼,只是短短几个月,他自己都快认不出儿子了。
但是,不可以,现在他必须把自己的一切感情压下去,邵榭只想帮邵华润寻得一线生机。
曾几何时,邵榭也志高意远,看不起汪炽风,可几十年斗智斗勇,邵榭越来越看不清自己这个表兄。
邵榭越来越后怕,他还有孩子有爱人,不能再这样了。
“帝王之位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汪炽风远没有想象的好对付……”这是邵榭这么多年,得来的经验。
“你居然敢叛国谋反!你个混账东西!”邵榭使出全力踢出一脚,却明显地避开了邵华润的重要部位。
邵华润仍旧吃痛,紧咬嘴唇,眼中不解困惑,还带着不被理解的痛苦随泪滴滑下。
“我为什么想成为君王,不都是因为你吗曾经那个平捷王死了吗”邵华润身体发抖,扪心自问。
心魔越发活跃,这一次再没有人愿意帮他压制。
血气是心魔最好的生长温床。
巨大的情绪波动,唤起了邵华润体内沉睡的阙圩。
汪炽风眼前一亮,手中多出一片铜镜——
“镜花水月!”
铜镜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