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仿佛没有了着落,她哭红了眼睛,此刻拿着针线的手掌都微微有些颤抖,一不小心失神,竟是让那针线扎破了指尖。
鲜血如同红豆一般突然冒出了头,她忍不住低声“嘶——”了一声,小声的隐忍着。
陈氏从外边突然气呼呼的跑回来,见着张雪芙这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丢下手里的东西当即脱口大骂“你这又是怎么了?不就是绣个帕子吗?还能把手给扎破了,你这个蠢东西!”
陈氏不管不顾的大骂了起来,吓得张雪芙连忙将手指头收在身后,神色畏惧“舅母,芙儿这只是不小心的”她委屈极了,舅母现在是逮着她的错处就撒气,一有不顺心,她就成了她发泄怒气的东西。
她现在只盼着表哥能够早日回来,表哥定会护着她的。
门口突然多出了一个身影,脚步声动静使得屋内的两人纷纷将目光投去,张雪芙看着熟悉的身影,立马惊喜的站起身,放下手里的帕子就冲着身影过去“表哥!”
她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表哥真的回来了,当即搂住他的腰身,眼里泛着泪意。
刚要继续开口询问这些时日他都去了哪里,却突然被陈氏一把推开“一边去!没看到广儿风尘仆仆的回来啊?也不知道给他舀碗水。”
被陈氏瞪了一眼的张雪芙,立马点头去给祁广端来了一碗清水,体贴的看着他“表哥,可是渴了快喝些水吧。”
祁广接过她手里的碗一口喝尽,面色好了许多,他没有银两傍身,只能靠着双腿从城内回到家中,如今疲惫不堪。
“广儿,这些时日你都去了哪儿啊?为娘找你都找不到,可是愁得很呢。”陈氏看着瘦了一圈的儿子心中越发心疼。
尤其听到近日从城内传出来的消息,更是气恼,这阜阳郡主居然有了新郡马,成婚如此之快,只怕是早就有苗头了。
当真是苦了她的广儿一片痴心,早知如此她那时还在府中定要好好教训她,可如今都晚了…
“是啊,表哥你都去了哪里,芙儿寻你也寻不见,终日担心的夜不能寐。”张雪芙红着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