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见了那‘精怪’将粘在脸上的湿发单手捋到了脑后。
露出来了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无名再也淡定不住了。
他站着的位置,刚好有一棵树,月华洒下所带来的阴影,刚好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刚好形成了一个视线盲区。
岳芽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自顾自的用脚趾勾起了放在岸边的一块布巾。
脚趾夹住了那布巾后小腿向后抬起,让其不用很大的就能将那布巾拿在了手中。
无所察觉的盘腿坐在了被换下的那一堆脏衣服上,擦起了头发。
而这全程,她都是未着寸缕。
躲在暗处的无名,视线从岳芽的脸上艰难的扒下来,有些机械的缓缓向下移动。
原本被晒成健康的小麦的皮肤,从锁骨的位置开始变淡,再往下就是泛着光的雪白。
与他所想的不同的是。
岳芽的身躯构造根本与他想象的不同。
此刻他才意识到,与自己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岳芽其实是个女子。
细细想来,从前不管多么热的天,岳芽从没有像他一样,打过赤膊。
也从来没有跟岳芽一同在河水里扎过猛子,洗过澡。
原来
原来种种异样都是有迹可循的。
偏偏自己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无名又想到了白日他说的那句‘那我们也是夫妻’的话。
在结合刚刚在梦中,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流了鼻血。
‘啪嗒。’
一滴鲜红的血滴掉在了地面,渗入了那泥土当中。
意识到自己流鼻血的他,赶紧抬手捂住,可眼神依旧不愿意从那远处之人的身上挪开一瞬。
远处的岳芽似乎,并不想那么快的回去。
她将身体擦得半干后,把裤子穿好,上身的衣服只是简单的搭在了肩膀,遮盖住了重要的部位。
再次走到岸边将换下来的衣服全都洗了干净后,才再次呲牙咧嘴的将胸部重新缠平。
眼看岳芽穿戴整齐就要返回,无名再不敢多看,悄然退远,迅速的回到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