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芽颤抖着手接过水杯,借着低头喝水的功夫,强行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
“多”
她的干的冒烟的喉咙,经过一口水的下肚,终于是能说出话来了。
只是声音沙哑又有些无力。
“多谢。”
情绪平复下来岳芽,这才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敢问夫人我”
岳芽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改称呼无名什么。
好在那妇人及时接过了话头:
“你是说你相公吧!”
妇人帮着一边帮着岳芽掖了掖被角,一边道:
“你相公他没事,我夫君说了,
给你相公处理伤口的人手法不比他差,并且处理的非常及时,那腿骨已经接上了。
往后可能会有些跛,但完全不影响走路。”
妇人看着岳芽热泪盈眶,以为是在为自己的相公没事而感动。
拿出自己满是药香的帕子,温柔的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莫要哭了,你的脸都冻坏了,涂的冻伤膏,还未完全吸收呢,可不能浪费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岳芽赶紧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沙哑的回了声:
“好。”
岳芽是后来才知道的。
原来昏倒在城门口的她是被好心的守城兵送到这医馆的。
据说送来时,她的双腿已经过了一层厚厚的雪。
大夫的妻子应是撕坏了那条裤子,才算把那层厚厚的冰雪层从她的身上清理下去。
据那送两人前来的守城兵说,他们远远的就看见了岳芽摇摇晃晃的背着人过来。
最开始还把她认定为下山寻吃的,站着朝城门来的熊瞎子,差点直接射杀。
还好有个视力极好老兵正好当值,看出来了那不是熊瞎子,这才把那要射出去的箭拦了下来。
听到妇人的描述,岳芽也有些后背冒汗。
喝了那妇人端过来的药,因为着凉而有些刺痛的小腹也得到了一些缓解。
疲累的她重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房间里依旧很安静,中间摆放的炭盆已经散发着热气。
躺不住的岳芽,起身,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