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芽给他擦完脸又习惯性的擦起了手。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些都是在那个人傻的时候,不经意间养成的肌肉记忆。
“你想呀。”
她一边给无名擦手,一边不疾不徐的解释道:
“你进深山是为了打只兔子,用兔皮给我做暖手的闷子。”
“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进深山打猎,就不会遇上野猪,变成这样啊。”
“这跟你有何关系!”
无名情绪激动的挺直了脊背,却不小心扯到腹部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口凉气。
岳芽赶紧扶住他的背:
“激动什么劲儿?扯到伤口了吧!”
无名不顾岳芽的调侃,还有腹部的痛感,紧紧抓住了岳芽的胳膊,眼睛红红的将人拉近,着急的跟岳芽解释:
“是我自愿的!哪里能怨的着你。”
“是啊。”
岳芽注视着无名眼中对她那无法言语的爱意。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抬起手,用指腹轻轻触碰着他的眉眼。
她说:
“所以我也是自愿的。”
无名感受着那双因为自己,而冻的浮肿的手指。
眼睛就又会开始发酸。
“而且,我倒是觉得很值得。”
岳芽用拇指的指腹抹掉了无名眼角还未落下湿润:
“用那未知的胚芽,换回了你的活着真的很值。”
为了给无名养伤。
岳芽拿出了两人积攒多年的银钱,租了一间房住在了城中。
等山中积雪化了,路好走些再回去。
而自己也留在了药馆当起了杂役,从沐大夫这里换取两个人的餐食。
最近,沐大夫看向岳芽的眼神有些奇怪。
不是那种让人觉得不适的眼神,是那种带着探究的,欣赏的目光。
“姑娘从哪里学的这抓药的本事?”
看着的岳芽那用戥子熟练配药的样子,一看就是不是什么新手。
趁着今日医馆的人少,还是问了出口。
岳芽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一眼沐大夫,随后又继续低头分药:
“师父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