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一本泛黄的竹皮册子便从房间内晃晃悠悠的飘了出来,稳稳的落入了她的手中。
太初似是沉浸在了自己曾经的记忆中,并没有注意到岳芽的举动,还在讲述着:
“槐桑很聪明,我想他一定是猜到了丹宗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可他什么都不跟我说。
之后他就开始变的越来越忙。
因怕我的本体上沾染丹宗里的死气,被有心人发现,我被他放在了一个可以隔绝所有人探知的地方。
那里好黑啊
我存在于世太久太久了,时不时的还会陷入沉眠,再睁眼就是数百甚至数千年的光阴过去。
按理来说,我理应不惧那无声的黑暗的。
可是”
似是说不下去,它停顿下来缓了缓,才再次继续道:
“可是在那封闭的空间,我却再也无法陷入沉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槐桑独自一人在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会不会也像那丹宗里那几乎要堆积成山的尸骸一样,成为当中的一员。
每每想到此,我都会不受控制的狂躁。
后来啊”
太初看上去似乎真的很悲伤:
“后来就在我的灵智即将崩溃之际,我终于离开了那该死的地方见到了槐桑。
只不过槐桑看起来更老了。
那也是我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之后我便被彻底的封印了起来。
没了过往的记忆,变得普普通通,混在了一堆丹炉中,也是不起眼的那种。”
岳芽回想起太初身上的大封印术就可得知,那个名叫槐桑的人为了保护太初不歹人觊觎,不惜献祭了自己的生命。
岳芽虽然猜出了槐桑最后的结局,但她也不是什么多嘴的人,抿了抿嘴唇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人一丹炉相对无言。
前者是没什么可说的。
而后者则是想起了自己被封印时那槐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记住,你叫太初,替我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吧。’
它想,也许正式因为槐桑的这句话,所以自己才无意识的活成了他的模样。
太初缓缓的支起了它的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