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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一路都那么辛苦。
    当日苗秧被逼得走投无路,给他下药,那晚,陆砚熵真的像普通人,或者石羽他们一样受不住那药吗?
    不,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
    一边拒绝,一边接受。
    那晚到最后的时候,陆砚熵问:“你不跟我吗?你以为这样我会插手你的事?苗秧,你在赌什么?”
    苗秧流着泪说:“不知道,我只是想痛一痛。”
    累得有点麻木了,痛一痛而已。
    当时陆砚熵只觉得后脑勺发寒,从那日起,一切假设和未知的因果都被抛之脑后。
    苗秧从未想过依靠他。
    他累也好,痛也罢,全是他自己的选择。
    上战场是为了保家卫国,继承皇位也是为了自己肩上的重任。
    苗秧对陆砚熵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态度,有则放纵,无则默之。
    郗困昇冷眼旁观,苗秧则心思沉重,在想要不要把他拖下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罢了。
    怎么会有对不对?
    他喜欢他的,苗秧在任何事上,可以勇敢,可以怯弱,可以退却,可以张扬。
    怨怼那是建立在不对等的付出上。
    可显然他得到郗困昇的例外已经很多了。
    突然想到过去,苗秧沉默了一下,陆砚熵抱紧他,“别多想,我知道你什么都清楚。”
    但是偏执的占有欲在作祟,自己不肯放过自己,都要霸道的拥有苗秧。
    其实也并非如此,陆砚熵惊觉,他好像只是要好好看看苗秧。
    原来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思念是可以分开。
    执念像蒲公英,风吹来,散了,留下飘渺的一幕。
    那也同样是一个整体。
    有的思念只是希望苗秧好好活着,有的思念是苗秧突然出现:“嘿,我在。”
    有的思念是怦然心动之下的泛滥欣喜,心猿意马。
    有的思念是和可以和他在冬日玩雪。
    原来都被分开了,谁也不甘心,将自己封闭。
    苗秧埋在他的肩上,“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人啊,我怎么会知道。”
    陆砚熵轻抚着他的后背,在沙发上坐下,唇落到他的头顶,“秧秧,我们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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