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心软,一剑杀了她了事!
何墨欲言又止,知道公子正是心烦意乱之时,可还是鼓起勇气道:“公子,羡王爷那边已得知此事,已多次来人催促您过去一趟,您看……”
言谨行头胀欲裂,累得闭上双眼,声音略显无力:“从今日起,本相告病休养一月,谁也不见!”
待他重新好好地筹谋之后,他必让今日让他陷入困境之人付出代价!
相隔丞相府五个路口的长盛街里,是整个拥月城最为繁华的街道,青楼教坊,酒馆赌坊甚多。
一到华灯初上之时,这里便是灯火通明,各处都是美酒丝竹不绝,空气中散发的脂粉味和酒味能将过路之人醺得迷了眼。
在长盛街最大最热闹的钱来赌坊内,时不时地传出赌客们的叫喊声,或兴奋,或后悔,或激动。
穿过赌坊人多繁杂的前堂,赌坊后堂的二楼,一处隐蔽的厢房内,一长相清秀的少年正对着手里的信件发呆。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身穿少年衣裳的云容。
言谨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要找的人,竟是在他眼皮底下。
云容托着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那封书信。
书信是三年前言君山临终前留给她的。
在言君山生前的最后一刻,云容跪在床前,强忍着悲伤,握着言君山削瘦的手。
言君山艰难地喘着身体,维持着微弱气息。
他对云容说:
“容儿,为父能收你为义女,是我们言家的福气,可是谨儿他不懂……咳……”
“他从小便聪慧过人,可也心高气傲,为人自负……他想要的太多,他想站在权利的顶端,想要别人的仰望……”
“可为父担心……咳……担心他有朝一日会被他的野心反噬,最后掉入权利的深渊……咳……”
言君山从床边拿出早已写好的信件交到云容手中,紧握住她的手。
“而只有你……你虽年纪还小,可事事稳重,为父也一直知道……你一向有办法压制住他……”
“将来某日,如果他陷入深渊,你帮为父拉他一把……”
云容早已是泪流满面,她点头,泪珠便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