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握住宁迟风握着剑的手,轻声安抚着,
“迟风,你应该知道本宫只想胤儿能够安稳坐好这个皇位,而裴怀略一直纠着当年先皇之死不放,甚至暗中在查,他在朝中威望颇高,如果不是裴栢松一事,裴怀略又怎会气得提早告老还乡?”
“只是裴栢松不知从哪得来这先皇遗诏,竟敢公然逼宫,还好有你在,及时提前收买李瞻远为你所用,将裴栢松拿下毁了那张遗诏……我们的胤儿才能保住这个皇位。”
宁迟风心软了下来,将秦柔搂入怀中,微微叹息。
“阿柔……这些年你辛苦了。”
秦柔亲昵靠在他的怀中,眼眸闪着得意和阴狠,
“裴栢松所做的大不闱之事,刚好给了本宫斩草除根的机会,本宫不知道裴怀略当年知道什么,但裴家,一个都不能留!”
宁迟风眼神坚定,他当年既然选择了眼前这个女子,那他就知道这辈子自己已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他都要为她去闯。
“裴家已是大局已定,阿柔大可放心,我不会让他活到处斩那日!”
秦柔抬眸,眼中忧虑之色浓郁,
“可是顾淮之那个老顽固该如何?你不是说裴柏松进宫前曾去找过顾淮之,而那份遗诏,顾淮之定然见过,因此才跪在宫门前不起,就是要逼着本宫放过裴家!”
“顾淮之曾是先帝的伴读,他见过的话,恐怕一眼就能看出那遗诏就是真的!这该如何是好?”
秦柔越说越觉得害怕,她好不容易走到今日,不想前功尽弃。
一股不做不罢休的狠意从心底漫起,“迟风,不如直接一不做二不休,顾淮之不能留!”
她眼里泛着怜意看向宁迟风,宁迟风心里一软,“阿柔想要如何?”
秦柔紧抱住宁迟风的腰,看着殿外呼呼吹过的风声,她的声音却透着阴冷。
“迟风,今日夜黑风高,容易走火……”
大殿内响荡着秦柔的话,回旋在每个阴暗角落,最终消匿在空气中。
“臣亲自带人前去!”宁迟风没有丝毫的迟疑,转身就走出大殿。
秦柔重新朝佛像一拜,不知为了减少心中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