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好,不过这铁椅怎么调整都不舒服,她干脆就站起了身,指着刚刚那狱卒给她倒的那杯茶。
“顾大人,在我讲之前,能否先让民女喝口茶,有点渴……”
她也没等顾青渊同意,将那已经快要变凉的茶一饮而尽。
喝完茶,看着顾青渊身旁身后的那些无关人员,“民女只同顾大人一人讲,其他人能否暂避?”
顾青渊挥手让陆飞扬等人在刑房门外等,他倒要看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样。
他负手而立,面色肃沉。
“云容,现在这里并无其他人,就你我二人!你说你来锦陵城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言谨行派你来的?”
那日在定国寺他并未找到她,但他相信吕少谦说她去定国寺一事绝非巧合。
如果那日自己并未出城,那么也许,他的父亲,母亲和年幼尚且牙牙学语的妹妹,也不会命丧火海。
而那火,烧得没有任何根据,分明是有人蓄意纵火!
一想到这,顾青渊的手便紧握成拳,满腔悔意如利箭刺得他的心鲜血沐漓。
这一切,定和云容脱不了关系!
“顾大人,你家人的死跟我没关系!”
云容直接否认顾青渊心里的想法,她可不想帮秦柔背锅。
既然没有外人在,云容也不想再自称“民女”了,累得慌!
“而且,你只要去北夷一查应该便知,我那义兄这些年为了找我,可从来没有间断过,当年一事,他可是恨不得将我剐了,哪还会派我来北夷?”
这事顾青渊知道,言谨行这些年确实没少派人去寻云容的下落……
可这真真假假的,确实难以分辨这些事是不是言谨行所放出的障眼法。
而北夷暗谍被端却是事实,言谨行不可能以这么大代价,就为了让云容取得他的信任。
而且最后云容也将他耍了,还使了个一箭三雕,自己最后逃之夭夭,离开言府。
“你当年为何要离开言府?”
这疑问困了他很久。
她在言府衣食无忧地,为何要突然逃走?
“因为我不想当棋子,义父已逝,在言谨行眼里,我一直是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