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别人,正是顾青渊。
以凌九胤看她那痴迷的程度,要是她想以色诱人,以此控制凌九胤,她也不会拖到今日。
为何偏偏选在冬狩时间,只怕是另有目的。
云容靠在桌上一手托着腮,一手在画着圈圈,确实,她从没有想过牺牲自己的色相来报复秦柔。
凌九胤此人还不足以让她做这样的牺牲。
“男人嘛……其实很好骗的。”她低头浅笑起来。
因为她突然想起上一世老谋深算的顾青渊也是被她骗得死在了皇宫内。
“呃?”言谨行皱眉。
云容回过神,有些尴尬,她刚忘了对面坐着的言谨行……也是个男人。
“咳……说正事,今晚你想办法帮我把江鸣舟的禁卫军引开,他们守在凌九胤房门外我不好办事。”
办事?言谨行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就这么简单?那些暗处的皇帝影卫呢?”
云容坐直身子,胸有成竹地道:“那些影卫只听凌九胤的话,我自有办法。”
言谨行看见她如此自信,莫名有些期待起今晚,“可以!我帮你!”
“好!篝火宴会差不多要开始了,我就先走了。”
云容准备起身离开,刚到门口,她总觉得言谨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又回过头,“言谨行,你……”
可又不知道怎么问,她摇了摇头,“算了……”
她怎么觉得他的气息有些不对,可能是她多想了。
云容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言谨行的嘴角便渗出血丝,刚才他一直在隐忍。
孙义急忙进来将他扶在床上,“公子,不能再拖了!北夷朝中那些人已蠢蠢欲动,我们得尽快回北夷,这南凌的天气只会加重您的病情。”
言谨行吐掉嘴里的鲜血,吞下护心丸,“我手中掌管着整个皇城内卫和二十万大军,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再坚持几天,等阿容的事情结束了,再回也不迟。”
“可……”孙义想再劝解,言谨行又道:“只有我在锦凌城,秦柔才不敢对云容怎样,那些在南凌边境的北夷大军是给她的震慑。”
屋内二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