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涩的海风掠过礁岩,谢栀茉与王月并肩盘坐在布满藤壶的礁石上,
潮水拍打着礁石的声响中,她的目光穿透围聚的蓝家弟子,落在礁石另一头疗伤的成华仙君身上,
“月,你觉得她和娘亲是什么关系?”话音里裹着海风的潮意,
王月喉结动了动,垂眸看着礁石缝隙里挣扎的小蟹:“至少是长辈吧。”
想到被驱赶的窘迫,他苦笑一声,海浪卷来的碎冰撞在礁石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像极了他此刻凌乱的心绪,
他连踏入蓝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又如何能得到心爱之人母亲的认可?
谢栀茉察觉到他的低落,膝头蹭过他手背,发间茉莉香混着海腥气萦绕:“到时候你就在蓝家外等我,等我见着娘亲,定让她出蓝家来见你。”
她仰头望向翻涌的黑压压的云层,“我娘最好说话了。”
王月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肌肤:“你先恢复。”
他望着她眼下青黑,喉间泛起苦涩。
谢栀茉顺从地摆出打坐姿势,随着她手心元力涌动,周身泛起微光,礁石上的藤壶竟开始簌簌脱落。
王月倚着礁石往后躺去,听着远处成华仙君偶尔压抑的咳嗽声,
望着夜空中明灭的星子,想起成华仙君看自己的眼神,苦笑浮上嘴角
次日破晓,成华仙君刚收功,伤势尚未完全恢复,便匆匆寻找谢栀茉的踪迹,
远远望见礁岩上,谢栀茉周身萦绕着雷冰光芒,正在修炼,
而那个少年,此刻却枕着她的肩头酣睡,嘴角还挂着海盐结晶。
“成何体统!”成华仙君眉峰骤蹙,
她身形一闪,已到二人面前。
王月猛地惊醒,后背瞬间绷直,
成华仙君寒眸如刃,死死盯着他:“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仙君,她是我认定的道侣。”王月挺直脊背,声音坚定,
“意思是她现在还不是你道侣,你们就这样卿卿我我,成何体统?”成华仙君冷笑,染着丹蔻的指尖几乎戳到王月脸上。
王月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反驳,
谢栀茉收了功,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