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一秒,脖子上便传来了窒息感,呼吸间断而艰难,那只大手还在慢慢收紧,她的呼吸被束缚禁锢,窒息感缠绕心头。
那双幽冷阴翳的眼睛紧盯着她:“我都不敢的事情,你怎么敢?”说出的话比寒风还要彻骨,呼出的气息打在她身上,古越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像是掐准了时间,在她快要呼吸不上来时,墨靳寒放开了她,新鲜的空气大口大口的涌进,来的汹涌,喉咙像吞了刀片一样难受,她靠着车身,双手捂住脖子,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若不是担心叶思伊同他闹,那只手真想继续掐下去,一想到那张倔强的脸,墨靳寒便放弃了,若她再走一次,保不齐会发生什么。
古越噎住,这话确实无法反驳,在史学界,她是大名鼎鼎的古教授,可在他眼里,虽名义上挂着一个姐弟关系,可他们比陌生人还陌生。
她的道歉,可以说分文不值。
“我我只是”她苍白无力的辩解。
“一句道歉换一生心安,你们墨家人可真会做生意”
“我没有”古越反驳,她是真心实意道歉的,这事确实是她对不住鹤窈,可眼下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说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
她不是故意的,无意中给别人造成的伤害,就一定不值得被原谅吗?可如果一句道歉就可以带过,那别人受的伤害呢。
“你有!”墨靳寒掷地有声的说道,古越一时被震住,愣在原地。
“如果你真想为了她好,就离她远点”
“那你呢?”古越反问,鹤窈是鹤窈,墨靳寒是墨靳寒,他的话不能代表她的意思,这话让鹤窈来亲自同她说,她立马离开,绝不拖泥带水。
可鹤窈就是鹤窈,她是自由的人,任何人都无法代替她做决定。
“你说的头头是道,却整日让她与暴力危险相伴,墨靳寒,叶思伊是自由的,你凭什么把她困在你身边,又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她的第一次反抗是与家里人,她义无反顾的选择撞南墙,第二次反抗是与墨靳寒,她要争一个理,争一个对错,争一个公道,为了鹤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