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伊捏了捏眉心,颇有些无奈,耳边呜呜咽咽的声音,实在烦躁。“他没死,只是醉了过去”
张姨立马收住,思伊也被她收放自如的情绪所折服,她嘀咕了一声:“那你怎么说他死了?”这个不好的词,可不兴说,得忌讳。
“张姨,我只是同你开个玩笑”
张姨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又没说,这个玩笑还真是开的悲痛欲绝。
“我去煮碗醒酒汤”说完便进了厨房,乒乒乓乓又是一顿忙活,思伊也准备离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不仅送到了西,还送到沙发上,她这心肠比菩萨还菩萨。
刚一转身,手上一紧,她往下看,墨靳寒抓住了她的手,顺着视线往上,沙发上躺着的那一大坨活人又不安分了。
他伸手想去脱掉大衣,又无从下手,扭来扭去,就是脱不下来,模样滑稽极了,遂作罢,那只空手又扯了扯领带,露出肌肤一片,眉头拧成一片,难受的说道:“叶思伊,我热。”
这室内暖气十足,而他一席黑色西装,外加了一件大衣,若是室外那便是刚好御寒的程度,可室内,显得厚重无比,人家张姨穿的都是一件薄薄的轻衫,他一血气方刚的男子,总不能比不上一个中年妇女。
她低眉看着,生不出一丝同情来,想抽出自己的手来,未曾想到他一个醉酒之人竟还有如此力气,她越想抽走,他握的更紧,如此反复,手腕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如此这般,也别怪她无情了,思伊半蹲在沙发边,那只空闲的手一个一个的掰开他的手指,力度嘛,自然是没得掌控,反正见他是松开了。
忽而想到些什么的,思伊嘴角微扬,宽慰道:“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端醒酒汤,一会儿就不热了”这话一说,那人像是听了过去,还真的就老老实实的躺着,思伊转道去了厨房,墨靳寒听见脚步声远,遂悄悄睁眼瞧着,那背影拐进厨房便看不见了,他偷乐。
这叶思伊,还挺有良心,居然还知道弄醒酒汤,也不枉费他今日装醉酒装了这么久。
灶台上的醒酒汤滚滚作响,张姨一见这稀客,把火关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