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已换了睡衣,吹了头发,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不刺鼻,还挺好闻,两人站的近,思伊便闻到了,墨靳寒有洁癖,凡出门回来必洗澡,有时一天要洗三四次,比她一个女人还爱干净。
想来他长的这么白,应该就是洗澡洗多了,搓白的。
“不可能!”思伊掷地有声的拒绝,她对男女授受不亲一事向来不大敏感,像她这种刀尖上过日子的人,哪里有闲工夫去讲究,有时巴拉一个草垛,遂躺了上去,以天为被,地为床,什么公的母的,在她眼里,只是个活物。
然现在不同,这里性别分明,连上厕所都区分了明显的标志,她对性别边界越来越清晰,孤男寡女共躺一屋,绝不可能!
墨靳寒低身理被子的动作一顿,他转过身,准备算账。
“叶思伊,你莫不是忘了,刚才是谁一盆凉水直接浇我身上的,来,看看,你的罪证还在这里呢”墨靳寒拿着还未还去厨房的盆晃了晃。“我是什么铜墙铁壁,还是金刚不坏之身,若我着了凉,半夜发烧,又当如何?等着你明儿一早给我收尸?你倒是过了瘾,现在觉得不畅快也得给我忍着”
“发个烧又不会死”
听听,说的可真轻松。
“没办法,叶思伊,我比较娇贵嘛,只能你多担待了”他悠悠然的说着,也悠悠然的躺下,
油盐不进。
思伊不再言语,走到梳妆台前,再转身,手上赫然多了把黑东西,墨靳寒心惊一跳,那黑洞洞的口子,正对着他,这个距离射击,叶思伊可以完美的击中。
以为他会被吓到,却不想他干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双手双脚打开,横亘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闭眼坦然道:“来吧,打死我”
这倒把她弄的手足无措了,她只是想威吓威吓,并非真的想开枪。“罢了,你睡吧”她将手中物归回原处,总不可能真的打死他,然后叫自己被警察和他的仇人追着满世界的跑。
心中郁结已开,墨靳寒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倒是手脚利索,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铺好了被子,把床隔成了两半,一黑一白,尤其均匀,像是用工具量过一般。
他正要躺下,似觉得说的还不够,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我对你提不起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