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墨爵就是您父亲墨总,来m国洽谈合作,他当时研究出了治疗艾滋病的特效药,想联合世界卫生组织公布这一特效药的研究成果,我和墨家生意上有些牵挂,后来你爷爷突然找到我,给我洗脑,说只要把你父亲做掉,你我独吞这一专利,便可以赚的盆满钵满,刚开始我还有点犹豫,这毕竟涉及到人命的事情,我到底有些不敢,但墨洵抓住了我的命脉,知道我公司财政紧张,近乎濒临倒闭,便直戳痛点,我一时被利益冲昏了头,便失口答应了”
乔侃边说着,一边观察墨靳寒神色,原以为他会火气上头,却没想到他听自己讲述如何与他人狼狈为奸,谋害他父亲的全过程,也可以做到这么的心平气定。
若此,他就放心大胆的说了,乔侃换了个姿势,侧身将头倚着铁栏,继续道:“墨洵假意称自己身体有恙,叫你父亲回去一趟,你父亲他向来是孝心有先,明明还有两三小时便到了与世卫组织约好的时间,还是折返了回去,而我已提前派人潜入他的直升机里动了手脚,他搭乘了有问题的直升机,最后机毁人亡,事后,墨洵将这一特效药的研究成果分享于我,我的公司也因此起生回生,这便是全部的过程了,我发誓,事无巨细,全在这里面了”
以孝道为先,却被孝心所害,这也极是讽刺的。
“寒少,我知道的我全都说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只要您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揭穿墨洵?对我可以去揭穿墨洵,出庭作证什么的,我都可以,只要您放过我”
墨靳寒居高临下的看着,森然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你?”
“!”乔侃如遭雷击,脑子瞬间空白,呆愕在原地,仿佛置身于无底深渊,任凭他如何挣扎、攀爬,始终触及不到尽头。
他双手从铁笼空隙中伸出,想去抓墨靳寒,可总是差了一点,他使满劲,还是差了一点:“寒少,你说过的,你刚刚说过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墨靳寒斜睨着,说出的话却是毫无温度:“我便是说话不算数了,你又能将我如何?”
人啊,总是喜欢希望寄托在承诺上,他即是出尔反尔,别人又能待他如何?无非是得了个不好的名声,一个虚头巴脑的名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