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不久,老头直接跑出去不见了,其他人都带着欢喜继续完成工作,似乎打铁都不累了似得,这边无所事事的只好左看看右摸摸。地上有不少生铁料,敲起来声音脆脆的,拿个锤子用力敲几下,就把生铁料敲开了,茬口泛白,也算是不错的生铁,摸摸断口,相当的喇手,这玩意儿硬度应该很高的样子,可以做刀具,用来刮研刀口或者开槽,放眼望去都是一些最原始的工具,想来这里也做不出什么复杂的东西,就算能手搓出来,工时应该是极长才对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老头带着几个人进来,都是穿着皮甲,留着长须,说长须,这不算特点,很多人都是长须,不知道是没刀可以刮,还是特意留的,为首的武将身形还是颇为威武,腰佩长刀,倒是没有披甲,进了打铁的棚子,众人相互打量了许久,这人便开口言到:“本将西讨大军总管李安远,不知先生名讳?”
“李安远?总管?”
“是的,李安远!”
“他们说话都是模模糊糊的,为何你说话我能听懂?”
“长安官话,跟他们小地方的方言不同。”
“难怪“
“不知先生名讳?来自何方?”
“哦,我叫杜安”
“杜先生何处习得这兵器冶炼打造之法?”
“额“
“怎么?先生有难言之隐?”
“那倒没有”
“先生为何吞吞吐吐?”
“没有没有,只是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
“就说这沾水之法,如何?”
“如何?额我说了你能明白?”
此时李安远等人,面色逐渐阴沉,完全琢磨不透面前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或者这人是不是奸细,按照医官描述,这人应该就是个流民,或者行脚的出家人,可现在又通晓这兵器的打造技艺,三句话噎死一群人,实在不好判断。不管什么情况,也得压着火气继续问,一方面是对这种技艺的渴求,另一方面是这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样子貌似才像那行脚的僧人。不管那一样都得留下,免得泄露了军机要事。
李安远道:“先生不妨说一些本将能明白的,如何?”
“能明白的?将军大人,你是谁的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