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修炼者,指的是以循环法修炼的人,另一种方法是吐纳法。
剑客没有理会严三多的话,倚靠着树的后背略微用力,脚下一踏,轻飘飘地落在面前不远处,怀中抱着的剑纹丝不动。
严三多的手因为虎口崩裂,有些颤抖,连带声音也变得不稳:
“你是……什么人,我从没听过西京有你这般人物。”
严三多把刀扔在地上,这刀已经没法用了。
“一个无名小辈。”
那人继续向他走来,斗笠下的声音居然有些稚嫩,是个少年的声音,严三多听到他的话,看到他走过来,仿佛被抽掉筋骨,无力地趴在地上,等待死亡的到来。
少年却没有继续攻击他,而是从他旁边经过,向后面不远处的勾霜走去。
“你……不杀我?”严三多趴在地上,低着头,等待着的疼痛没有降临,感觉到少年从他旁边经过。
少年听到他的话,停顿了一下,回答道:“你已经接下我一剑,我信守承诺,放你离开。”说完又径直向勾霜走去。
“谢谢。”严三多被雨水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如同大梦初醒。
他从没有败得这么彻底,人不能永远站在高处,他的不可一世之心已经被打破。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良久之后才站起来,少年和勾霜已经离开了,地上有凌乱的尸体,泥泞般粘稠的血,被平整切断的铁铐。
“小剑,那些人都被你打倒了吗?”少年和勾霜拐了个弯,走向勾府,勾霜忍不住问道。
“你回头看了吗?”少年走在前面,头上戴着斗笠,但是似乎没有被大雨弄湿。
勾霜找回了被扔在路边的木屐和油纸伞,打湿后贴在身上的衣服让她有些发虚,不由地又回想起那晚和这少年不愉快的经历,但是本就不讨厌,现在被他救了,心情更加复杂。
“没有啊,你说让我回过头去,”勾霜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我爹说,你会保护我。”
少年点头,没有再说话,勾霜很担心署役刚才说的赃银的事,但也没什么头绪。
两人渐渐走远,消失在雨幕中。
…………
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