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现在瘦了很多很多,模样也彻底变成上一世的江惟听,但那双曾装满自己的眼睛,祁诉绝不会认错。
于是,压抑了六年的思念,如同她撑舟在降下暴风雨的海面飘摇时,被江惟听一个眼神,一个浪头把她霎时拍入腥咸的海水里。
“祁姐?”男人似在催促,把祁诉的思绪拉回。
她比江惟听更加用力地反握住她,冰寒的视线扫向男人:“我会和安书言说,这个人我看上了。”
“啊?”男人愣在原地,看着祁诉把人带走,满脸莫名。
祁诉……她不是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的吗?怎么还突然就看上了?
祁诉一路沉默着把江惟听拉到车上,启动车子的一瞬间,却又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无法把人带回家里,更没办法把江惟听随便丢在哪儿不管,最后干脆去找了个酒店开了个房间。
江惟听悄悄揣摩祁诉的表情,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和她说。
进了房间,祁诉似乎并不想留下,开了门之后也没有进去,眼神都不曾看着她。
江惟听蹙眉,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房间里,顺势锁了门。
祁诉甩开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江惟听不喜欢她这样冷漠,可到底是因为自己没办法解释,所以只能哄着她。
“祁诉。”喊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她的眼里湿润起来,“我好想你,这六年里的每一天我都好想你。”
祁诉动容,心里无比酸涩,却又觉得好笑:
“说走就走的人是你,现在回来说想我的人也是你。这么久了,你连一个为什么要走的理由都没有告诉我,现在,恐怕也不打算告诉我吧?”
江惟听哑然,她都能想象到如果自己坦白,会发生什么对话。
“我去封闭式训练”“为什么去?为什么非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上辈子就是这样做的,我知道这样能更快回到原来的位置。”
怎么想都是一场糟糕的对话。
祁诉看出她的沉默,轻叹一口气,擦过江惟听的肩就走。
江惟听赶紧抓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