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击黄四郎小臂上新结不久的血痂再度裂开一道细细的缝隙,一丝鲜血从中渗了出来。
往日三位可是能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爽之人,可谁曾想到,就连给同伴递一个小小的木盆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如此笨拙和艰难,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的药气已经彻底束缚住了他们的手脚。
“边境线……”
黄四郎紧紧地盯着病床上再次没了动静的汪叨,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条从未涉足过的遥远边境线的模样,心中暗自揣测着那里究竟会有着怎样未知的景象等待着他们。
站在一旁的戚福沉默不语,喉结在屋内昏暗的阴影下微微滚动了两下。
药罐子里不断升腾而起的白色热气,如同一层薄薄的轻纱,轻轻地遮掩住了他那道刚刚愈合不久的狰狞伤疤。
许久之后,他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不管怎么说,总得找个适合生存下去的地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