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摇晃的光斑掠过他的半边脸颊,在明暗交界处,嘴角抽动了一下,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像是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在嗅到危险的一刹那,身体所产生的战栗。
戚福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沙哑的“来呀”,这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召唤一般,带着无尽的寒意和恐怖。
就在这声呼喊之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疾风骤雨般迅速。
福卫军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冲进了屋内。
身上的铁甲相互摩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这深秋的寒意中,声音显得格外刺耳,能听到金属的呻吟。
福卫军们的身体厚重的铁甲覆盖着,只露出一双双冷峻的眼睛。
覆面铁甲下,呼出的白色雾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霜花,冰冷而威严的感觉。
戚福俯下身,在福卫军耳边低语了几句。
说话的时候,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对少爷的话语感到十分震惊。
内心开始急速运转,思索着少爷话语背后的深意。
在寨子的墙边,一棵干枯的树枝正瑟瑟发抖,在冷风中拍打着声响。
最后,终于无法承受这股压力,干枯的树皮纷纷剥落,如雪花般飘落在地上。
寨子的角落里,祁老伯拄着木杖,缓缓地行走着。
浑浊的老眼,扫视过每一个守卫的身前。
尽管已经吩咐过轮值的卫军要提高警惕,但心中的不安却始终无法消散。
祁老伯紧紧地裹了裹身上那件有些走风的棉袍,试图抵御这深秋的寒意。
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最后一处地方他也走完,内心也安心。
在三十里外的马坡上,戚福紧紧地裹着棉袍,这样能抵御那呼啸而过的狂风。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只有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棉袍,证明他并非毫无生气。
目光越过辽阔的荒原,落在远处那蜿蜒如蜈蚣的马队上。
看起来,对方还算守时,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戚福的手不自觉地伸进怀中,摸索着那个早已藏好的酒囊。
酒囊被体温煨得有些发烫,在提醒他,